这里的人们爱山歌,过节时唱,劳作时唱,走路、独处时也唱;这里的山歌包罗万象,有热烈的、华丽的、风趣的、直白的、叙说的,也有空灵的、清新的、含蓄的、思辨的、咏叹的;对这里的人们而言,山歌是内容,也是载体,有着独特的文化内涵和美学意蕴,它们有传情达意的功能、沟通人心的作用,更承载着文化传承的自信与自觉。最初罗冬决定跟拍“玉梅阿姨”时,有过犹豫,他担心无法和玉梅阿姨建立起彼此信任的坦诚关系,也纠结于拍摄伦理,惶恐摄制组会破坏阿姨和她的朋友们的生活节奏。但“玉梅阿姨”飞快地打消了他的种种疑惧,“从第一天起,她就根本不在乎拍摄镜头的存在”。虽然罗冬也为此费解过,他在拍摄的同时用了相当长的时间去观察,“玉梅阿姨”究竟是心态足够开放,还是她根本是强烈的表演型人格?最后他接受了,这两者是互为表里的,镜头存在或不在,她始终是自洽的。